對了！聶星河開啟萬世眼，或許能用萬世眼看清戾氣的流動情況，紫色的火焰在聶星河右眼處燃起，視野中的其它一切就都變成了純白色。

“果然能看清戾氣。”聶星河嘴角微揚，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咒文的薄弱之處，那就是戾氣交接的地方。

剛才我一直在沖擊咒文的整體，這次試試只集中沖擊一點。聶星河這麽想著，金雷已經凝聚在一點上。

洛娃走到神恒面前，神恒坐在地上，氣息急促，幾滴晶瑩的汗珠從她蒼白的臉上滑落。

“神恒，你的力量對我來說，已經毫無威脅了。”紫色的戾氣匯聚在洛娃手中凝化成一把劍。

神恒擡起頭，輕笑一聲，那表情充滿著讓洛娃難以理解的自信，洛娃揮劍的手停在空中，神恒有氣無力地說道：“我知道，將要打敗你的人不是我，而是他。”

神恒話音剛落，八把金色的脈劍突然從天而降，其中一把脈劍將洛娃的劍擊斷了，另外七把則從洛娃的手邊擦過，刺落在洛娃的腳邊，形成圍困之勢。

“那個家夥，掙脫了我的咒縛嗎？！”

洛娃回身的瞬間，聶星河用一把脈劍貫穿了洛娃的胸口，那是洛娃心臟的位置。

“呵呵呵……居然能從我的咒縛中逃脫出來，看來我是太小看你了，果然，你和其他人不一樣。”洛娃伸手抓著脈劍，戾氣汙染了脈氣，脈劍像是被銹蝕了一樣，變成了鐵灰色的銹沫。

洛娃笑道：“真是可惜啊，因為我沒有心臟。”

聶星河並未因此感到驚訝，用一副早已了然的語氣說道：“我早就猜到了，能控制那些怪物的家夥，也不太可能是人類。”

“是嗎？”洛娃眼中閃過一絲厲色，閃著黑光的手刀向聶星河揮去。

迎面襲來一股狠勁，聶星河後撤一步，額角的頭發被洛娃的手刀割斷了一些。

“既然是你自己找死，就先從你開始斬殺。”洛娃舉起左手，戾氣在它手上化成了漆黑的刀刃。

聶星河用手肘格擋洛娃的手刀，幾乎同時，洛娃的另一只手猛然地刺向聶星河，戾氣迅速在洛娃的手上凝化成黑色的刀刃。

聶星河的反應極快，側頭躲過了洛娃的手刀，手刀從聶星河耳邊極限地劃過，聶星河還能聽得見手刀劃破風的聲音。

趁著洛娃躲過攻擊的空隙，聶星河借勢右腳向前一步，向洛娃擊出一拳。

“風匿行！”聶星河低念一句。

“動作的幅度這麽大，破綻百出……”就在洛娃以為躲過了聶星河的攻擊的時候，卻是被無形的攻擊擊中了。

強大的沖勁把洛娃的臉打地塌陷下去，洛娃不明所以地看著聶星河，“剛才我明明躲過了他的攻擊，為什麽還是被打中了。”

紫光在洛娃眼中流動，洛娃的瞳孔又變成了兩個環狀，聶星河知道洛娃要使出剛才用來對付年的忌相。

“忌?詛咒之印！”

“空步。”

聶星河在洛娃的上空不斷變換方向，速度快地連洛娃的眼睛都跟不上聶星河的動作。

聶星河宛若在空中不斷折射的金光，在洛娃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折躍到另外的地方，洛娃根本無法把詛咒之印標記在聶星河身上。

“脈劍訣！”

突然一把脈劍從金光中射出，貫穿了洛娃的左腳，刺入了地下，洛娃低頭看向自己左腳的瞬間，射出的另一把脈劍又穿透了洛娃的右腳。

兩把脈劍就讓洛娃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，聶星河閃至洛娃的背後，又是兩把脈劍射出，一左一右刺穿了洛娃的雙臂。

另外的四把脈劍悉數穿透了洛娃的胸膛，“沒用的，我感覺不到所謂的痛苦，你是殺不掉……”

金光從洛娃身上沖過，聶星河手裏拿著的最後一把脈劍，把洛娃的頭斬了下來。

聶星河從空中落了下來，身上的金光散去，持續數分鐘的空步再加上脈劍訣，又是消耗了大量的脈氣和體力。

然而讓聶星河驚訝的時候，脈氣和體力又像剛才那時候一樣，神奇般地恢覆了。

“這潔凈之力就是我的力量，只要在屏障裏，可以很快地恢覆你的脈氣和體力，但是我的力量遠遠不及先輩，大範圍的潔凈之力，就失去了本來可以凈化戾氣的能力。”神恒微微低下頭，正如洛娃之前所說的那樣，每一次輪回以後，神恒對命運的抗拒就使這種凈化戾氣的力量逐漸減弱。

“原來是這樣，這麽說的話，我就不需要考慮脈氣的問題了。”聶星河握緊拳頭，鏗鏘有力地說道。

神恒搖搖頭，道：“不過這屏障我只能維持十分鐘左右，屏障一旦消失，被紫光侵染的你們就會徹底失去理智，最後也會變成蝕種。”

洛娃身上的金色脈劍被黑色的戾氣侵蝕，變成了鐵銹，唯獨天行酒歌的碎片不受戾氣的影響，濃濃的戾氣彌漫在碎片周圍，卻不能汙染碎片本來的光澤。

“戾氣能侵蝕脈氣，憑你的力量，還遠遠不是我的對手。”洛娃那被脈劍刺穿的傷口很快就被戾氣愈合了。

“如果再加上我的力量，那就另當別論了。”

神恒向聶星河伸出手，從她掌中傳出一道淡紫色的光芒，光匯入聶星河的體內，漸漸消失。

“這是？”聶星河釋放脈氣的時候，亮金色的脈氣中還有一縷比較暗淡的紫色光暈。

神恒的氣息變得更加虛弱，澄凈的眼眸也漸漸變成了暗灰色。

“這是我給你的潔凈之力，這種力量可以凈化洛娃體內的戾氣。”神恒虛弱地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，好像隨時都會暈死過去。

“神恒，這樣做真的值得嗎？再繼續下去的話，你很快就會死的，為什麽你不惜如此，也要和我作對？以你我的力量，我們可以輕而易舉地統治這整個世界，你想要的永遠的和平可以由我們的手來創造。”

“這點痛和千年的輪回比起來，根本不算什麽。”神恒已經有了死的覺悟。

我繼承了這千年以來的記憶，也承擔著千年來沈積下來的痛苦，我不知問了自己多少次，為什麽我要承受這些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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